婆婆犯糊涂时总说她像老将军,她现在真的想当将军了,骑着马向百姓挥手的,凯旋归来的将军。
她要找王爷学兵法,老先生教得浅,王爷刚打了胜战定有心得。她要与王爷做挚友,学习更深的兵道。
脑中畅想着自己穿战袍的模样,定是潇洒的。她要选雪青色的战袍,拿着青霜剑,骑着马冲到最前沿。
许棋想得很好,可大宣从未有过女将军。
史书记载前朝大梁曾出过两位女将军,可寥寥几字就述说完两位女将军的一生,只知姓什么却不知名。
许棋想象着将军的英姿飒爽,浑身充满力气,拿着青霜剑在庭院里练起剑谱上的招式。
谢致远走来,将食盒放到石桌上,笑道:“这挽剑花练得不错。”
许棋收了剑,笑着坐下,“练了许久,想学吗?”
“老先生教得够了,我不是练武的料,只会读书。”
“也是,你清秀书生,既明师兄儒雅书生,顾师兄冷漠书生,孙师兄……好师兄。”
谢致远瞥了许棋一眼,道:“少看话本,多读点书。子卿若是知道你这般说他,要说你的。”
“沈师姐给我做吃食,带我玩,秦师姐抓我背书,盯我写功课。”许棋想了想又道:“林师兄又大方又抠门,叶修远莽夫,戚师兄忘了。”
谢致远敲了敲许棋的额头,将一碗银耳红枣汤递到她手边,“喝了,暖暖身子。”
许棋点头,捧起汤碗。她吹了口热气,放下汤碗,出声道:“戚师兄很可靠。”
谢致远闻言点头,他还记得那双坚定的眼神。三年的时光足以忘记很多,如今也记得那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神。
许棋突然跑回内屋,很快又跑了回来,把怀中的画卷放在石桌上,慢慢摊开。
画卷上有十一人,唯有一人无笑颜。
“当初应该给戚师兄画个笑脸的,还要画得高些,三年多了,戚师兄肯定长高了。”
谢致远看着花卷,好笑道:“你的要求真多,画师能画都不错了。也不知秦师姐从何处寻来的画像,才让戚师兄入了画。”
“库房里的,我与沈师姐陪秦师姐寻到的,那张画像里的戚师兄好小。”
谢致远看向画里的戚江离,也不大。
枯树之下,远方苍茫,枯叶随风扬起又落于剑峰,长剑直驱刺破。女子的侧脸印在剑面上,另一侧隐没在暮色中。随着身影的舞动,人渐渐进入佳境,眼神坚定地盯着无影的长剑。
一剑毕,许棋深深地低下头,大口喘着气,乌黑的长发凌乱,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背靠着古树,抵着树躯堪堪站住。
腿有点软,许棋倚靠着枯树缓缓滑落,静静地坐到地上。她看着渐黑的天,伸直了双腿,转头看向靠着树边的青霜剑,扯着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谢致远来到小院,见没动静以为许棋早已歇息。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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