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广澜还想拍他的**,主任一挥手:“行啦,以后给我老实在工区呆着,别满处现去!让我省点儿心。”然后招呼赵兵过去。
大家胡乱猜测了一通赵兵的事儿,没有结论,赵兵对此也讳而不谈,一副谦虚谨慎的样子,不过满心的得意还是掩饰不住。
晚上,局外人当中,我就成了第一个知情者,赵兵喊我过去,说二龙找我。
二龙说:“你帮赵兵搞个材料,思想汇报,就跟你们减刑时用的那个意思一样,不过还得写得深刻,该吹的牛逼必须吹,不会吹的地方问广澜。”
广澜笑道:“这事儿老三最拿手啊。”
一问,原来那张局级给了赵兵。
我说:“赵兵你得请客啊。要没钱,回头从我帐上划钱买条烟,给大伙散散,这事儿得办得大大方方啊,想蔫溜儿地过去恐怕没门儿。”
赵兵笑道:“我家里给留钱了。”
我知道他家里肯定给留钱了,我当时既有作秀的心理,也不乏真诚,我挺替他高兴的。而且我这样一爽快,让二龙对我的看法又美化一些,虽然当时我的目的还不至于这样卑鄙,但从二龙的表情上我知道这个附加值已经到手了。
因为我的“思想汇报”还留了副本,所以赵兵这份就依葫芦画瓢地做得轻松,我边勾勒框框,边跟广澜商量弄什么具体材料,也就是吹什么牛,我有些担心凭自己的力量吹不好。
外面断续地传来傻狗如泣如诉的歌声:
“哎呦往这胸口拍一拍啊勇敢站起来,
不用心情太坏,管他上山下海,
哎呦向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
老天自有安排,老天爱笨小孩……
笨小孩,笨小孩,我是一个笨小孩……”
二龙告诉蒋顺治:“让他捏死!”蒋顺治看门喊道:“傻狗,捏死!”
“捏你妈的裆呀。”傻狗蛮横地说。
我们一笑,二龙“喝”了一声,从门后抄根木棍儿就出去了,外面很快传来傻狗狼似的叫声。
广澜看我给赵兵写着材料,笑道:“小少管啊,龙哥这独居一住,倒给你住出个局级来。等出去了,认龙哥当干爹吧。”
赵兵嘿嘿地乐,不说话。
我边写边说:“赵兵你小子这才叫乱中取胜,不战而得啊。”
赵兵笑道:“还不是龙哥跟主任那里使劲,给我争取的?凭我自己,混到猴年马月也见不着局级的毛儿啊。”
广澜说:“有苗不愁长,跟着龙哥**后面,你就盯着捡大票子吧。”
“其实我宁可不要这个局级,也不愿意龙哥去独居啊。”赵兵说得真切。
二龙推门进来笑道:“这大傻狗,今天看样子得干到后半夜了。”
广澜也笑:“傻狗算把李双喜得罪苦了,不行哪天把他调明达屋里算了,这傻家伙调理好了够猛。”
“再渗渗吧。”二龙说。过了一会儿,他又跟我说:“麦麦你那个减刑的事儿,找老耿了么?”
我说:“没有,又没什么差头儿,我不给他添麻烦了。”
二龙点上一棵烟说:“你还别不当回事儿,你那两张票,按规定是减8个月,不过这里面有上下一个月的浮动,你得掂量好了,这一个月值多少钱,直接叫你家里给老耿捅过去,稳当地撩成9个月。”
我笑着说:“老耿这个人,你给他上供反而更容易出事儿。”
广澜不屑地说:“操,我就不信了,他要真不收你钱,也是想拿你树立形象,让你给他传口碑哪,这些当官的,背后谁没有点肮脏事儿,不吃腥的猫他就不是好猫,早晚得叫别的猫给挤兑死。”
我不同意广澜这个说法,不过没心思跟他理论。二龙告诉我:“你自己掂量吧,也许他一激动给你撩一个月呢,不过还是探探道儿保险。”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我知道我不会再企图贿赂老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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