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瞬间便安心下来,好歹算是没死。
发现我醒了,小护士在走廊里喊了一声,医生还没进来,唐克就一瘸一拐地进来了,我看他肩膀上还绑着绷带,脸上还有几道伤痕,一看就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然而唐克告诉我,我已经睡了两天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唐克一脸诚恳,十分深情地对我这么说着,我听了这话就想把他先按住暴打一顿。
给我检查完,小护士抱着托盘来给我换药,头上的纱布一碰,我就疼得呲牙咧嘴的,心说特妈哒这是脑袋让人开瓢了,我一把攥住了唐克打着绷带的手,整个走廊里都响起了唐克的哀嚎声。
躺在床上,唐克给我讲起了那天晚上的经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唐克眼睛半天没睁开,一睁眼三下五除二颇有一副武松打虎的气势就解决了那只螯虫蛊,我只想说“呵呵”,“特么武松打虎可没把自己打得跟你这熊样的。”
唐克不屑地哼了一声,给我说起那螯虫蛊如何如何厉害,我却不感兴趣,一摆手道:“那光头呢”
唐克摇头,一脸痛心疾首,原来等他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地上,光头早就不见人影了,那只盒子也被他拿走了,合着我们俩伤得只剩半条命,到最后还是白玩了一场。
我对此早有预料,但是最后一刻的记忆在此时格外清晰,我咬着嘴唇,眯着眼睛沉思了半晌,唐克看我脸色不对,拍拍我的肩膀道:“齐同学啊,干咱们这行,就要考虑到风险问题,肯定不是什么事儿都保准能成的,你还得练练你的心理素质。”
“滚你大爷。”
我骂了一句之后,盯着唐克看了半天,我这个人呢,可能是跟从小的成长环境以及我学的专业有关系吧,做事儿比较谨慎,甚至可以说有点儿胆小,总是犹豫,连我自己都挺烦我这性格的,而且我和唐克虽然认识的时间长了,但是也绝对算不上深交。
自己跟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反正现在唐克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干脆道:“我有个事儿得跟你说。”
唐克的眼睛眨了眨,“嗯你说,除了借钱,还有什么咱俩商量不了的”
我没心思跟他打趣,面沉如水道:“那个光头,他认识我。”
“啥”唐克本来正准备喝水,一下把杯子放下,“你人脉挺广啊卧槽,你认识他怎么还把你打成这样你说你是不是欠人家钱”
“是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我将当时的情形给唐克复述了一遍,唐克脸色也严肃起来,拽着他那只吊在脖子上的胳膊,琢磨一下道:“我大概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光头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从当时的情况看来,光头的确认识我,而且在对我下手之后,光头明显后悔了,他肯定是害怕打死我,也就是说,他应该是老头儿章这边的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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