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轩坊的回廊。
燕攘死死地咬住唇瓣,贝齿下隐隐透着血色。后面的苗银刚刚被罚了半年的例钱,更是一路缩着头,不敢说话。
听到不远之处马蹄声逐渐远去,燕攘眸子一闪而过的讶意,几乎无地自容。
“殿下这就走了吗?”
饶是再不喜她,辛嬷嬷见了也有些不忍,便也劝慰她道:“殿下不喜别人擅自做主。你往后记住便是了。”
她有些惴惴地看了她一眼,双颊又开始泛红。不多时,两行清泪已流到了腮边。
“殿下……他对我是何意呢?”她哽咽道。
辛嬷嬷沉吟片刻,回想起殿下方才盛怒的表情也是怵得慌,燕娘子虽有些失礼骄横,但被吓成这样也是难为她了。
于是,她头一回感同身受地同她柔声道:“殿下当是有几分喜欢你的。否则那日也不会亲自将你接来这里。”
闻言,燕攘却是摇了摇头,泪如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单薄的双肩也起伏不定,细细地颤抖了起来。
她喃喃细语,只是愣愣地说着,“殿下从前当真没有心爱的女子吗……”
苗银和辛嬷嬷听完互看了对方一眼,皆是一愣。
苗银率先问了出来。
“燕娘子为何这么说?”
燕攘没有应声,只是止不住的哽咽,身子早就已软瘫得成了一汪水,过了许久才埋下哭腔道:“我害怕……”
辛嬷嬷只好叫来几个懂事知礼的丫鬟陪她去了厢房。等人一走,又说教了苗银几句。
苗银自觉是自己揠苗助长了,当下便乖乖认错。过后倒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殿下这脾气真是愈发喜怒无常了。
……
萧恕骑马回到宁王府时已是深夜了,陈管事本已歇在了塌上,却是心浮气躁,怎么都入不了眠。听手下的人过来通报,他一溜烟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差点还闪了老腰。
一个家生子的小侍从忍不住笑道:“陈老小心些!殿下还在等着您去伺候呢!”
陈管事笑骂了几句,草草地收拾了一会儿,便赶过去了。
走过回廊,在朦胧,算不得清明的月色下,他见萧恕披着夜里的寒冽,大步走了过来。
庭院里的回灯一照,便见他脸色沉郁,眸子也有些阴恻。
“殿下怎么了?”他问。
萧恕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似的瞥了他一眼,却只是唔了一声,沉默地往里走。
走出了许久才问道:“上次你提过的承露寺,卜卦不准。可有何处算卦准些?”
陈管事瞬间僵在原地。
他实在太是想问了!
殿下去过了吗,怎知就不准?
但在他郁色的双眸中,他有些不大敢问,应他脾性倒不至于,想来应是从别处听来的。
细细思忖了过后,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徐风那双忧心忡忡的双眼,也不知道这几日他跑去哪里找道人了,不过殿下事忙,也没那闲功夫寻他就是了。
晚间的风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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