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朝着沈琅方向看了一眼,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抹浅绯,一脸羞涩又后怕道:“公子今日身侧怎不见那……不见那宠物来。”
柳莺莺仿佛斟酌许久,如是说来。
话一落,见那沈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柳莺莺也不难堪,只自顾自道:“公子的宠物威猛厉害,那日从林中回去后,小女子一连做了几夜噩梦,当然,并非是要迁怒公子的意思,原是想要感谢上回公子的出手相救,若非公子及时出现,我怕早已成为狼口之食了。”
柳莺莺低眉敛目,羞涩又内敛般的如是说来。
她说话间,沈琅轻抿薄唇,远远扫了她一眼,视线在弱柳扶风的身姿上看了一眼,随即目光一抬,落在了她两颊酡红,人面桃花的脸面上看了片刻,视线清冷一收。
这时,桃树下的身影仿佛倚不住了似的,忽而往下软倒了几分,若非借着桃树的支撑,怕要直接软倒下去了。
吴庸顿时瞧得眉心一跳,立马看向了自家少主,虽知公子不近女色,亦从不爱多管闲杂之事,可见那抹身姿柔弱无骨,实在我见犹怜,到底忍不住出声道:“公子,毕竟是二房的表姑娘,不管恐怕不妥。”
又朝着那树下虚弱之姿看了一眼,道:“瞧着恐身子不适不假,属下这便去取些水来?”
又道:“不过费些脚力,并不碍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吴庸闻言见她脚下有一篮摘满的桑叶,眉头再度一挑,三房的十四娘子前来玉清院采摘桑叶一事,吴庸有所耳闻,打从前年便开始了,是大公子应允的。
今年他随公子回来那日便撞见了,这几日每日清晨也有人过来采摘,却不知来的竟是——
表哥?
而听到对方这般称呼,吴庸瞬间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位莫不是二房太太娘家那位苏姑娘不曾?
且细细听来,声音似乎还有些耳熟。只是,看到血从指尖渗出来的这一刻,忽而觉得某种似曾相识的感受再次袭卷而来。
当年她在妓院时,身不由己,故而经受万般蹉跎!
可如今她已脱离淫门,却不想,竟与当日无两样!
故意扮蠢之人最是愚不可及。
虽这样想着,原本前行的身影步履一晃,沈琅背着手,到底调转了方向。
意外,这一次真的是意外。
她再蠢也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她不过是见沈琅经过,良机难得,借故身子虚弱,情有可原的来一番亲密接触,以便更快更为直接的进入暧昧明昧阶段。
死缠烂打虽低端,可对沈琅这样威严凌厉、稳中持重之人来说,没准是一条可行之道。
何况,柳莺莺压根没有多余的时间跟这位高冷之花组高端局,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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