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问着。
而后,传来吴庸淡淡的咳嗽声,语气有些古怪,立马顺着她的话道:“那个,少主向来行踪不定,这个时辰通常多在西院晨练或者训狼,许是这会子去了后头西院,要不,表姑娘将这些汤食药膳交给属下便是,属下待少主回来后定向少主奉上。”
正是吴庸的声音。
透着一丝细微的焦急和慌乱。
吴庸话一落,不多时,便见外头再次响起了一道声音,温婉清脆,洋洋盈耳,道:“听说大表哥病了,祖母……祖母特命雅儿给大表哥送些汤食来。”
那道声音搁着一道房门,清晰无误的传了来。
是宓雅儿。
沈琅对这样的突然袭击向来敏锐,然而,不知是被身下那张施了妖法的妖精脸迷惑了心智,还是如何,竟恍惚了一下,反应慢了半拍,不过尽管如此,凭着下意识地反应长臂一抬,身姿一避,依然躲过了那一袭击。
不过,待起身站稳后,端盘虽完好无损,然而托盘里的一应汤食到底洒落飞溅了大半。
其中一盏茶盏更是直接翻倒,茶水四溢。
沈琅垂目看了眼手中一片狼藉的托盘,又缓缓抬眼朝着床榻上看去。
便见方才那个柔弱娇媚之人,早已从床榻边沿飞速滚回了床榻最里侧,正倚在床榻的最里侧,正一脸得意又愤恨地看着他,好像在说:饿死也不吃你的东西!凭什么,她的命运要掌控在他的手里?
哼,前有未婚妻洗手作汤羹,后有美人暖床侍奉,凭什么好处全都让他这个臭男人占尽了去。
今日这扇门若被打开,对宓雅儿的伤害显而易见,对她的名声亦是毁灭打击,唯独对这个臭男人,娇妻美妾尽收囊中不说,事后,许是妻妾还要为他一人大打出手,争风吃醋下去。
一个区区七品县令之女,若是如白莺儿那样给沈六公子为妾,许多人会有不甘,可若这人换做沈琅的话,前仆后继之人怕是大有人在。
百年门阀世家大族的长房嫡孙之妾,沈家未来的接班人,这样人物的妾室,他日若有幸得个一儿半女,再将人牢牢笼络住的话,这偌大的金山银山定能分上一杯羹。
可是,为沈琅做妾——
怎么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呢!
何况,前头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正头娘子这会儿就正在门外站着了,被未来的当家主母捉奸在床,今后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他是表姑娘宓雅儿的未来夫君,两人的亲事已然快要提上日程了,柳莺莺赌他不敢这样肆无忌惮,当着未来妻子的面与别的女人在床榻上厮混,白日宣淫,便是他沈琅再肆意妄为,也不敢混账到这个地步罢。
可是这个念头不过在柳莺莺脑海中闪现了一下,便又很快消散得无影无踪。
若是旁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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