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
“你可以说说话吗？”
“确定。”
按颜牧的说法，陈邺的起床气怕是不会小。算了，饿了自然而然就会醒来了。
他觉得合理，又觉得，怎么会呢？
陈邺的声音就像上帝送给已经渴了数日的她的一瓶水。
反正昨晚都打过一个电话了，现在再打个电话也没关系。再说，为了感谢他昨晚的相助，她也不可能让他连续饿两顿。
“小牧，你带我去你哥哥房间。”
陈邺的声音在深夜多了几分磁性，像什么呢？是星星遍布的深夜，零下几十度的沙漠里，那罕见的水流略过沙子的声音。
他念的是英文，有着很纯正的美国口音。
可一个下午过去，快到了晚饭时间，隔壁院子都没有传来动静，这便让林也也觉得奇怪。
“小牧，你确定你哥哥在房间？”
可紧接着，林也也又说了一句。
她主动给徐筠打去了电话？
那个大少爷竟然真的肯给她念书。
林也也皱着眉，总觉得昨晚错过了些什么。
为了把天赋发挥到极致就得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么？连生命都可以吗？
可没有了生命，要这天赋又有何用？
如果是正常情绪下的林也也，此刻一定会敏锐地察觉到陈邺的不对劲，可是现在的她自顾不暇。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陈邺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认为，林也也可能是感冒了，脑子有点糊涂，所以才会给他打电话。
只不过很可惜，这一次很久都没有人接。
林也也呼吸平稳了许多，陈邺的眼尾却猩红，整个人多了几分阴郁。
“好多了。”
“如果某人真有天赋，那么为了把这份天赋发挥到极致，他应该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
陈邺不明白林也也的意思，可她话里带着的那点祈求，让他无暇思考其他。
可等到了午饭时间还没有男人的身影就有些奇怪了。
出了屋子，一股温暖的阳光打在身上。好似昨天的细雨只是一场错觉，昨晚突发的情绪也是一场梦。
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选了这本书——《一个数学家的辩白》
“哥哥还在睡觉呢，他睡觉不喜欢被打搅，没经过他的允许不能够去他房间。”
林也也再醒来已是翌日十点，脑袋昏沉，但不痛了，等洗了个脸，昨晚发生的事情便都想起来。
“一个人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和行为是有意义的，就必须辨别两个不同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他的工作是否值得去做；第二个则是，无论其价值如何，他为什么要去做。”
“嗯，说什么都可以。”
林也也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没有闻到那股青竹混着徽墨的味道，林也也神色微顿。
从未忤逆过。
“说什么都可以？”
可它们切切实实都存在过。
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徐筠对颜牧的态度过于珍重。只要有什么有益于颜牧，她敢肯定，徐筠什么都愿意做。
“那一次是哥哥叮嘱我去喊他的，他怕睡过了。”
这个认知让林也也有些惊讶，可再细细思索，便有了答案。怕是这份好意是因为颜牧。
颜牧在院子里等着，见到林也也连忙迎了上去：“姐姐，伱好些了吗？”
担心。
于是颜牧答应了。
林也也顺着颜牧的指示来到了陈邺的房门前，她抬手敲了敲门。
“徐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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