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我师父，我也不会收你当徒弟。”
从旅馆里出来，我们直接开车朝着“岔乡”出发，有大佐这个本地人指引，不到半个小时我们找到了目的地。
鬼哥看了眼手机接着道：“找一家叫鑫鑫超市的，那帮小混混在超市里抬钱。”
所谓“抬钱”，是北方民间借贷的一种专业叫法，形式有点像高利贷，但利息却高利贷低很多，这种借贷方式基本只存在于朋友、乡亲之间的流动，起初是村里、镇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家长们组织起来为了方便左邻右舍有个应急用的，但是进入新世纪以后，渐渐被村里的一些二流子们掌控，演变成了发家致富的利器。
“是这家吧？”大佐将车停到一家平房盖成的农村超市门口，隔着窗户我看到不足三十平方米里的超市内，拥挤的摆着三四张麻将桌，十多个小青年正搁屋内闹哄哄的打牌，屋内烟雾缭绕，之前到大佐家要钱的那个低配版“杜海涛”脑袋裹着纱布，胳膊打着石膏也在其。
我深呼吸两口气道：“下车吧，待会进去先好好谈，要是实在谈不拢的话，你俩看我眼神儿行事。”
鬼哥靠了靠大佐的胳膊小声问：“身有家伙式没？”
“有。”大佐从后腰摸出一把卡簧递给鬼哥。
我咳嗽两声，掀开厚重的皮门帘走了进去。
小超市里坐着个嗑瓜子的肥胖女人，抬眼看了看我们问：“要撒么？”
我微笑着摆摆手，朝着低配版的杜海涛轻喝：“吴伟，聊两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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