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杖缓缓上楼,想要去对其劝解一番。追寻声音停在了书房门口,他见那房门是虚掩着的,刚要伸手去推,不想就听喀嚓一声巨响,却是有大瓷器在门板上砸了个稀碎!
房内随后寂静了一瞬。
虞幼棠最怕金光耀这么爆发似的大闹,竟是战栗着没敢贸然进门;然而就在他等待之时,房门从里面被拉开了,正是金光耀转动轮椅出了来。
金光耀长裤衬衫的穿戴着,短发凌乱。仰头瞪着虞幼棠,他用嘶哑的声音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怎么才回来?!
虞幼棠痛苦的扭开头去金光耀那一嗓子震得他头疼。
然后金光耀转动轮椅沿着走廊前行,磕磕绊绊的进了卧室。
虞幼棠自然是在后方跟上。
两人在卧室内相对了,虞幼棠一边打开电灯,一边轻声问道:金哥,德国医生是怎么说的?
金光耀停在chuáng边,咬着牙并不说话,只是伸手抓起一只硕大蓬松的羽绒枕头,狠命的一下一下往chuáng上摔。这动作重复了足有二三十次,最后他将那枕头往地上猛然一掼,神qíng痛苦的呼呼喘息。
虞幼棠这时陪着小心走到他面前,在那chuáng边坐下了。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对方这些天来,安慰的话已经被他说绝了。
金光耀和虞幼棠对视了片刻,末了他费力的侧身弯腰,把轮椅旁的那只枕头又捡了起来。
这回他鼓足力气抡起来,一下子就把虞幼棠拍的趴伏在了chuáng上枕头松软,绝无杀伤力,然而带的力道很不小,足以把虞幼棠抽的七荤八素。
你回家去gān什么?金光耀气咻咻的bī问,且问且用枕头虚飘飘的砸他:我这里留不住你了?
虞幼棠在这绵软的击打下落花流水,只能是蜷缩上chuáng,抱着头尽力的忍受。
而忍受片刻后,他发现外界忽然平静了下来。
随即怀中一暖,是金光耀俯下身把脑袋拱进了他的怀里。
金光耀像牛一样发出了闷声闷气的哽咽:幼棠,怎么办?我还不到三十岁我断子绝孙、不算个男人了
虞幼棠昏昏沉沉的抱住金光耀的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要是想传宗接代,那我帮不了你。他轻声轻气的答道:我是个带把儿的啊。
金光耀红着眼睛抬起了头:幼棠,你过来。
虞幼棠果然就qiáng挣着挪到了大chuáng边沿。
金光耀这回向前一扑搂住了他,哑着嗓子很难听的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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