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的眼神注视着他,这感觉就像在被前世的琼枝质问一般。
如有芒刺在背,萧元度愈觉无颜以对,“我和她之间无需你……今日之事确是她不该,我代她跟你赔个不是。你,好生休息。”
又嘱咐了樊琼林几句,“好生照顾你阿姊,药煎好让她服下,若有不适及时唤医官来。”
话落匆匆离了琼芝别苑,飞马往北城而去。
樊琼林顿觉情况不妙。
今日情势虽有些失控,累得阿姊受惊又受伤,效果却是超乎预计的。
姜女当着萧元度的面恶行恶言皆犯,这不比任何暗戳戳地挑拨离间要好使?
正所谓眼见为实,萧元度哪怕对她情意再深,亲眼见到自己的夫人竟有如此凶狠心肠毒辣手段,不说休了她,自此也必将憎恶于她。
怎么他……
瞧着是挺愤怒,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阿姊——”
扭过头,见阿姊面容苍白,仍是一副失魂落魄之态,樊琼林只好吞声。
罢了,且等等看,就不信今日之事对那两人一点影响没有。
“五公子,女君说了,暂时谁都不——”
萧元度不顾似霓等人主拦,直入主室。
“姜六娘!”
如雷暴喝陡地响起,姜佛桑扯下衣袖,将右手遮住。
起身面向他,好整以暇:“夫主是来兴师问罪的?”
虽然她动作极快,萧元度还是瞥到了一截纱布,又看了眼一旁正在收药瓶的菖蒲。
自己惊怒之下出手,即便刻意收了力道,却还是伤了她吗?
沉默片刻,待要问问她伤情,见她一副无事人的样子,怒从心头又起,开口也变成了质问:“为何那么做?给我个解释。”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夫主先回答妾一个问题,你与樊琼枝何时相识的?樊琼枝又是何时救的你?”
“此前我并未见过她,救我的是她的阿父,较为久远,在洛邑时……”
近来屡被人问起此事,谎话重复得多了也变成了真话。萧元度答得十分顺畅,还有几分不耐烦。
姜佛桑仔细观察,并未从他脸上发现破绽。
就因为父辈的恩情,便将那人早早放在了心上,寻之还欲娶之?未免离奇了些。
又一想萧家人的惯例,倒也勉强说得通……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何故要伤她了?”萧元度同样留意着她的神情变化。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万一呢?万一姜六也保留着前世的记忆……
不!未等姜佛桑开口,萧元度就已经对这个揣测予以了否认。
以她过往种种表现,尤其在巫雄期间,姜六绝不可能记着前世!
记着前世的姜六不会存任何仁慈之心,更别说那些关心民生之举!
“不清楚,”姜佛桑偏头想了想,眸中带了几分疑惑,语气却又透着认真,“好像上辈子结了仇似的,见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萧元度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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