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成命案,也不管?”
邵伯摇头:“不管。只要劫婚发生在婚礼当日,是死是活听凭本事。”
南全接道:“不过当日事当日了,若事后再行报复之举,则阖族连坐!”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婚礼当天的狂欢。谁抢到就是谁的,至于新妇本人意愿,无人在意。
直到坐进马车,姜佛桑仍感不可思议。
某些地方仍存抢亲之俗,她也偶有听闻,但她一直以为近世的抢亲有所不同,是双方事先定好的一种迎亲方式,是建立在男女双方情投意合亦或有了媒妁之约基础上的。
“以前是有过。”良媪叹,“但世道一乱,规矩不成规矩,体统不成体统,都变样了。”
姜佛桑沉默。
她想起那个马背上哭喊着的新娘,她的命运将会如何呢?
崇州治所在华通,眼瞅着还有半日就将抵达,邵伯先行遣去报信的府兵突然回转,也不知说了什么,邵伯听后一脸凝重。
“怎么了这是……”良媪瞧着不对,深怕有变故发生。
姜佛桑隐约猜到是何事。
果然,不一会儿邵伯便来告知,数日前,扈成梁爱妾所生幼子夭亡,扈府丧事刚过,紧接着便办红事,恐不利于新人。
良媪闻言,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何意?”
扈府刚死了人,若接着便举行婚礼,良媪心里也不舒坦。
但千里迢迢、一路艰险来到这,总不能原路返回吧!
虽说她也挺乐意的……
但邵伯接下来的话打碎了良媪的美好愿景:“主公之意,是让少夫人先入驻西城别业,三日后,您和七公子在那里行大礼。”
良媪噢了一声,隐约有些失落,转头看向女君。
姜佛桑颔首:“便依邵伯所言。”
车队于傍晚时分抵达华通,等在西城别业安顿好,已接近亥时。
姜佛桑沐浴罢,良媪跪在榻上给她擦着发,一边诉说着心中不满。
“这算什么?我听南全说,那九公子是胎里带来的毛病,这些年全靠药罐子吊命,他们去京陵之前就不行了的,可不早不晚,偏偏就让女君给撞上!”
虽说小小生命就这样消逝也挺让人惋惜,但新妇刚至就碰上这事,难免让人觉得晦气。
良媪顿了顿,语气沉了下来:“只怕扈府那边会有别的想头。”
什么想头呢,无非是觉得新妇不吉,还未进门就逢丧,搁谁都很难不往歪处想。
前世佛茵也遇见过同样的情况,扈成梁和其夫人虽是通达之人,其他人可就难保了。
后来府中也确实有人拿这事说闲话,佛茵何曾受过这等气?本就心有所属,因此更生芥蒂,所以和扈七郎的关系也愈加恶化,两人别说同榻,连同房都不曾。
“媪方才也说了,那孩子年初就已病入膏肓,医官都断言神仙难救的。哪里能赖到我头上?莫非我是阎罗王,专成来收命的?”
良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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