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皇帝除了脸上的旧疤,其实五官相当俊美,尤其是灵动的眼,漆黑的墨色不显沉闷,反而是幅山水画。
一凑近,清新的草木香就和名贵的龙檀香一同涌入鼻腔。
等采玉脸红透了,池锦才后知后觉。
裴宫哲哪找的这么纯情的死士,还是她猜错了?
“你在九千岁府是做什么的?”
采玉想着,反正皇帝已经知道,坦白倒也无妨,“奴婢曾是九千岁府的官事,也学了点拳脚功夫。”
池锦拧起了眉心,试探地问了句,“九千岁府,人人都学过武功吗?”
接着,采玉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裴宫哲这是武装到牙齿了啊。
池锦目露复杂,好在她到达这个位面时,审时度势放弃了跟九千岁硬碰硬。
“那你把信送给他,应该不成问题?”
“奴婢这就去。”采玉接下书信,当着她的面,身轻如燕,几息之间就踏出宫道。
怎么办,更羡慕了。
池锦默默收回了视线,她的法术虽然也有闪身的能力,却不能浪费在赶路上。
只是武功与内力挂钩,没个十年半载是没法出结果的,当然,裴宫哲那样天生的武材除外。
事事梳理完成的池锦,顿觉放松,她久违地批起奏折。
殊不知,九千岁府内,气氛诡异得吓人。
裴宫哲捏着书信的一角,盯着四个大字,神色难测。
说喜悦不像,说恼怒更不像。
奉旨送信的采玉跪在地上,冷汗却渗满额头。
良久,裴宫哲面无表情地抬头,问道,“就这些,她没让你带别的话?”
“没有。”采玉更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本以为九千岁是觉得皇帝冒犯,原来是不满足吗?
闻言,裴宫哲磨了一下后槽牙,他叠好书信,戾声撂下一句,“让她管好自己,别……伤着了。”
话到最后,明显气势不足。
他拧着眉,似是有些懊恼。
见采玉露出呆愣的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袖打翻了墨砚。
“还不快去,小心本座挖了你的眼!”
采玉忙不迭地逃出书房,前脚刚出,就被她的同僚团团围住。
顶替她的宦官管事最先开腔,“那皇帝瞧着病气缠身,又面目丑陋,你日子不好过吧?”
采玉更了一下,发自肺腑地摇头否定,“倒也不是,陛下挺可亲聪慧的。”
书房里的裴宫哲耳力极好,听到采玉“吃里扒外”的夸赞,竟也没露出不快,反而淡淡地勾起薄唇。
他又展开池锦写的书信,指尖摩挲那朵墨梅,昳丽的眉眼平添几丝情意。
池锦浑然不觉,采玉捎来口信,只认为裴宫哲嘱她别拖后腿,随意应下,一门心思就扑到了修炼上。
三日光阴似箭,池锦仗着半妖之体,法术又更精一步。
如今,她不光可以幻化冰棱,也可以使用狐火。狐火深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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