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暖和,庄子上的羊毛就该剪了,去年冬天为了给那群伤兵赶制冬衣薅了一些,所以产量并不大。
不过不要紧,小六的那座万亩牧场上还有羊,这周围的人家的庄子上也有羊。今年商队早早出发,没人收羊毛和皮子,这周边的皮毛便都送到这边来了。
新来的羊毛要捡过才能清洗,捡毛这一活计就让周边的老太太和营里有腿伤的人包了。
洗毛就比较麻烦,这时代也没有洗毛剂芳香剂什么的,光用清水可洗不干净。
好在庄子往西七八十里地有一处硝碱湖,在湖旁挖一个大坑,把水引进来就能泡毛了。
泡上三四天再捞出来基本上就干净了,再用清水一漂就能挑着晾晒了。晒干的毛头雪白细腻,触手软绵,还没膻味,让一众人等爱不释手。
把这些羊毛纺成能织布的细线,就能挂机织了。
织娘们苦着脸找上辞远,这纺成的线有粗有细有短有长毛毛刺刺的,哪能就这么挂到织机上去?
辞远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面对这种情况她也很无措,就直接回了春暖。
春暖不在意的笑笑说:“这种事在开始时是难免的,收来的这些女工从前就没摸过纺车,可不得给她一段学习的过程么。你让织娘师傅挑出两根合适的线,让她们就照着那样粗细长短纺来就行。”
辞远不免心疼那些纺坏了的毛线,春暖说:“别担心,坏不了,等秋天再处置。你先去吧,过不了几天,她们就能纺匀称了。”
等能完整的织出一匹毛缎时,已是一月以后了。雪白的毛缎绵密柔软,比寻常的锦缎略厚几分,却一点儿都不显的沉重滞涩。
辞远几乎要喜极而泣,她把脸贴在新织就的毛缎上,柔软如绸,却不似绸那段冰冷,贴在脸上异常舒服。
这只是一件普通的试验,没有染色没有挑花妆花。如果染色上花那该有多惊艳?
既然成效果不错,春暖就放手让织娘们按自己的意思去做,这一方面,她们是行家,春暖不想瞎出主意给她们填乱。
这些天老医正的心思全在人参种子上,他没种过这种东西,又想学着春暖先育苗再往山上种,又怕那苗芽太细,不小心伤了,愁的每天都挠头。
春暖嫌他行事太磨叽,抢过种子拉了小六就上山,捡一块土壤不错的地方,用耙子耙开枯叶就,稍稍松些土就点下两颗种子。
行不行的就这么着了,这本来就是野生野长的东西,真没想象中那么娇贵。种下十颗只要长成一颗,那都算是大丰收了。
做过示范后就把种子交给养鹿的人,让他们就这么种,只是要注意着山里的光照问题,别把种子洒在向阳的坡上。
这不就解决了么,再不放心,秋天时让那几个护卫再随着鹿群跑一圈,不是又能收些种子么。
只要不挖出那些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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