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的宴席一过,侯府和齐府就紧锣密鼓的商量嫁娶事宜。
按理,这么着急慌忙的成婚于何氏来说未免不尊重了些,可何氏就没这方面的思虑。
从她心里来讲,再显得不尊重也比她当初被当成货物一样送人要好的多。
何况她这次是名正言顺的嫁人。
再一个,靖远侯也催的紧,他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讲究虚礼不比讲究实惠来的重要。
人生七十古来稀。
行乐须趁早啊。
于是靖远侯请托了一个同是勋重出身的安远侯夫人当媒人,齐家这边请了一位同是清河郡出身的礼部侍郎夫人当媒人。
两个媒人一碰头,就把日子订在了腊月十四。
侯府那边的聘礼上门,齐府这边亦准备好了嫁妆单子。
这真是古今第一桩,媳妇给婆婆备嫁妆。
春暖按着以前嫁女儿的规矩,把嫁妆一一备好。
规矩礼数上一样,规格上不免减了些。
比如她嫁瑞雪时备了二十套妆奁匣子,还尽是紫檀花梨木的。换做何氏时,她只能备两套酸枝木的,没办法,条件有限。
数量上和质量上没法比,就只能从工艺巧思上取剩了。
春暖和小六尽量将东西弄的尽善尽美一些,争取让那些家具摆件新奇别致夺人眼球,力求让人眼前一亮继而爱不释手。
并且打定主意要让这世上仅此这一套。
绝版,哼哼。
春暖对小六说:“咱们不干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有咱俩在,即使不打脸,咱们依然是胖子。”
小六听了,乐的不行,嘚啵嘚啵的把这话说给他娘听,骄傲的不要不要的。
何氏捂脸不想看他过傻儿子,这小两口为了她的事都快疯魔了。
姓楼的那个老家伙真是害人不浅。
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初六七把东西全打了出来。
七郎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敦亲睦邻,结交同年举子,拜访同郡官员,硬是打出了一条人脉。
初十日,制衣坊送来了何氏的一套嫁衣和数套常服。
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何氏手残的拿不了针,春暖又忙得很,只能画了衣服样子让制衣坊照着做来,最后让何氏逢一个衣扣就好。
制衣坊管事见了春暖就满脸含笑,恭维不停,拿出熨烫的整齐的衣服让何氏试穿。
衣服自是妥贴合身,绣图也没差错。
春暖从荷包里拿了银子给她们,那管事却连连摆手说:“不瞒奶奶,我是心有所求的。我看奶奶画的那几套衣裳极是别致好看,想问问奶奶,我们能不能照了样子给人缝制?做为报酬,奶奶家这回的衣裳咱们半文不取,您看如何?”
春暖对她微微一笑说道:“管事所言我皆理解,但是,这几套衣裳是我特意为我婆婆画的,实在不愿卖了画样。这些银子您还是收下吧。往后我若再画了样子,一定交给你们坊缝制,此次实在不成了。”
那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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