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出身,都督府如军营无二,防范甚严,始终没有机会。我不愿打草惊蛇,没有万全把握,便一直没有动手。”
“拓跋梁盖对国朝素来恭谨,为何要杀他?”
“老顽固碍事的很!”
“法座是嫌他不愿意攻凉?可他已经答应了...”
“秉督,”大执法打断道,“你也堪称能臣良将,你平日里办差,纵然用上十分心思力气,便能将差事办好么?”
孙伏都摇头道:“哪有如此轻易,许是卑职驽钝,很多时候就算打起十二分精神,也未必能把差事办好。”
“这就是了,那像拓跋梁盖这种虚以应付的人,能办好我当朝国策么?”大执法来回踱着步子,摆着手说道,
“促成凉代相攻,关乎国朝大计,迫在眉睫又不容半点闪失,凉代两边不拼个你死我活,难收成效!”
真的有必要么?凉代两方都不傻,岂会拼命撕咬?
孙伏都虽然不理解大执法为何执着于此,但朝廷既已密定国策,他只能一力促成。
大执法言语中透着义愤填膺:
“什翼犍虽然傲娇,但稍施手段便能控制,可他代国这一帮老臣,个比个的是硬骨头,明明占尽我大赵便宜,暗里却虚与委蛇敷衍推脱。”
“独孤眷稍有良心一点,还能拿出本钱襄助咱们,最碍事的便是那拓跋梁盖!别的事情都好说,一旦动了他代国筋骨,怕是送他个代王当,他都不干!”
“执衅杀不了他,本座又不便亲自出面杀他,这才不得已启用他!不料竟被司马白一通乱拳打死,妙哉,小儿以为自己本领非凡,上窜下跳一通折腾,哪知却刚好为我所用,还有比这更妙的事么?哈哈哈,本座真该敬上司马小儿一杯酒!”
大执法的步伐有些轻盈了,显然越说越是得意:
“有司马白帮我大赵除了拓跋梁盖这帮老骨头,哈哈,什翼犍就好使唤多了!本座只要凉代之间征伐不断,其他的都先往边靠!”
孙伏都仍是叹道:“但着实可惜了我大赵多年栽培的骨干势力,再想扶植却不知需花多少力气。”
大执法却淡淡一笑:“你或是没见过人心吧?”
“嗯?”孙伏都连忙垂下了头,如今他对人心这两个字实在太敏感了,人心,是啊,大执法一定最熟悉了。
“秉督在邺都是风云人物,平日里少不得应酬宴饮吧?”大执法不知为何扯远了话题。
“自然,自然,”孙伏都莫名其妙,却也老实答到,“确实不少,头疼的紧!”
“那更不缺酒肉朋友喽?”
这酒肉朋友可不是好词儿,孙伏都已听出了大执法言外之意,这是以酒肉朋友喻比盛乐的亲赵势力,他思忖片刻,小心翼翼答到:
“嗯,既有应酬,呼朋唤友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只是这酒肉朋友和生死之交,却也很难较真清楚。谁知今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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