纛下一个年轻人被一众将帅所拥簇着,俊帅稚嫩的面孔上意气飞扬。
这是从吴淞口登陆的赵军之主帅,石虎第九子,秦公石韬。
石韬素受石虎宠爱,自小养尊处优,整日嬉戏玩乐,别说带兵打仗上战场了,便是朝政也从不掺和半分。仅止十四岁的他这是第一次踏入战场,可他这第一次领军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兄长们。
现在他只要挥一挥手,麾下千军万马便能踏破汉人的帝都,彻底征服司马氏,这是足以傲视天下的丰功伟绩,哪怕是他的父亲石虎,恐怕也得逊色三分。
心潮澎湃之余,石韬只觉恍惚,一遍一遍问自己,这究竟是不是在做梦。
不怪石韬心虚,对于今天这种触手可及的辉煌,他实在是没做什么事情就到办到了。如果硬说做了什么,那他只是说了一句话。
那个晚上,风雪极大,他一如既往的在喝酒玩乐,哪怕老爹石虎已经重病不起。他白日里去宫里请过安,照旧吃了闭门羹没见到老爹,但他并不以为意,该做的都做了,做多了不仅累,还没好果子吃。
他素来如此,宫里的事,朝廷的事,疆场上的事,他一概不管不问,还是那句话,事情做多了,是没好果子吃的。
他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兄长,没一个是胸襟大度的!
就是那个晚上,大和尚找到了他,或许因为实在是喝多了,不论大和尚说什么,他全程只是呵呵笑对。而那大和尚既不烦也不恼,只顾自说自话,唯独说到最后一句,醉眼迷离的石韬猛然坐直了身子。
“僧不忍,请为秦公假父。”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石韬已叩在和尚膝前:“但听假父差遣。”
从始至终,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跨海赴晋,然后登岸江东,可以说是冒了奇险的。在一个纨绔王公眼里,命丧异乡的可能性,绝对比平日喝酒喝醉还要大,然而石韬确实言出必行,凡事不问,只听差遣。
“司马氏的皇帝没有硬骨头,无需等到国书期限,说不定今晚就有回复了,明晨便开城出降了。”张浑垂手立在石韬身后,看得出他在一众将帅中处在核心位置,毕竟能有今日局势,他是当之无愧的首功。
“望如张师所预。”石韬呵呵回复。
且不论天师教数十万大军,赵军登岸三万铁骑,会师潜伏武昌的一万兵马,共计四万精锐,留下一万沿途狙击勤王的东军,此刻建康城前的这三万人,足以踏平空虚至极的建康城!
司马氏怎么顽抗?拿什么抵抗?!
其实此刻便是直接破城也不在话下,相比这样等着投降来的更痛快,但大和尚的方针是挟晋帝以令江东诸雄,自有其道理。
“此番灭晋,天王圣心大悦,龙体必然康复!”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赵毅智侯孙伏都。
月前从襄阳黯然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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