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节整个草原上都是油菜花,黄澄澄的一片花海和从近处一直铺到天边的晚霞,人走在其中就像行走于画卷。
澜星披了一条红色刺绣毛毯,是她们在宁城当地做手工的小店里买来的,带有当地浓浓的少数民族特色。
红色毛毯和天际的红霞一起,把她的肌肤衬托得粉嫩白皙,黎灿从身后拥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淡淡的青草香和风里的花香充盈着鼻息,让人忘却俗世的烦恼和忧郁。
晚餐是从牧民手里买来的烤羊肉和酸奶。两人坐在湖边的折叠椅上,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喝着牧民自己酿的酸奶,一边听着牧民骑在马上悠然唱歌。
不远处山坡上牛羊成群,碧蓝的湖水涟漪阵阵。
日落西山,人间烟火。
吃完晚餐,黎灿从房车里把天文望远镜拿了过来,架在湖边调整参数。
澜星坐在他后面的折叠椅上,一会儿好奇地看着他捣鼓,一会儿又看看漫天细碎的星光。
过了一会儿,黎灿调整好了,招呼她过去。她不知所以地凑了近前。
“往夏季大三角的十点钟方向看看。”
澜星一下子就想起来,他们第一次在京郊住民宿,夜晚到屋顶看星星的时候,黎灿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这句话。
“是看那颗未命名的星星吗?”
“嗯。”
黎灿站在她身后,教着她找到那颗星星。
“还记得我当时跟你说过吗?其实这颗星星是我母亲意外发现的,但是因为她的去世,所以一直没有被命名。”
星星的命名权归属于发现者。发现者也可以转让这个权利。
澜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过身问道,
“你有命名权是吗?”
黎灿笑了笑,“对。”
“你想给它命名了?”
黎灿没有先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搂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知道这颗星星离我们有多远吗?”
澜星摇了摇头。
黎灿仰着头,看向了天际。无数颗星星像是被打翻的银河,碎光洒落人间。
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颗星星的方向,很淡地说
“离我们有将近10光年的距离。”
澜星顺着他的目光方向望过去,有些不可置信地呢喃道,
“啊,那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它十年前发出的光。”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他,
“十年?我们已经认识十年啦!”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相较于漫长的宇宙诞生至今,十年不过一瞬间。可是对于渺小的人类而言,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年。
他们在十年之前无意遇见,又在十年之后看见了来自那时年少的星光。如今站在星光下,似乎就站在整个宇宙的中央。
澜星眨了眨眼,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仰着头任由他触碰自己。
黎灿亲了她的额头,又接着往下,轻轻滑过她的眉心,鼻尖,最后落在冰凉又柔软的唇瓣上。
他在这无人之境拥吻着她,在璀璨的星空下明目张胆地倾述着他的爱意,最后他侧了侧头,轻.吮了一下她玲珑的耳垂,很轻地说了几个字,
“灿澜繁星。”
星河灿烂。那颗星星,这一刻终于有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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