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古色古香的桌椅,看起来像请木匠自制的。
他大咧咧坐了下来,正好是崔栩仟没擦过的那把椅子,明显有层小灰,崔栩仟惊讶的举着抹布对着人:“你……”
“我爸妈把我接走的第一年,有半年我都跟着他们住在船上,”他靠着椅背,白毛巾往肩上一挂,淡然的神色看着地上,“天气恶劣的时候漏雨漏得厉害,半夜里睡觉被子没多久就被浸湿了,盖被子还不如不盖被子。灰算什么,那时候我只希望快点接受鱼腥味,因为到最后天天吃的只能是这个。”
意思是哥风里来雨里去的海上漂了那么多年,早没什么公子少爷的臭毛病了。
崔栩仟这么一听,索性不擦了,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抹布往桌上一丢,略显感慨的说,“哥,你这几年过得挺辛苦吧。”
陈鹤予眉梢一挑,死要面子正想说还好,崔栩仟紧接着抛来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又意味深长的悠悠来了一句:
“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鬼样子了。”
瘦了很多,皮肤病态苍白,说话似乎都要提着一口气。看一眼就会觉得,这是个病人,已经生了很久的病,那双看人的眼睛里毫无求生欲望,生死看淡,好像在得过且过的给自己留着一口气。
陈鹤予:“?”
他骂了句,手里的毛巾一把丢过去,崔栩仟一仰,稳稳接住。
中午点了外卖解决,两个男人都不会做菜,陈鹤予倒是会蒸鱼,只是现在他眼里见不得这类东西。
吃过饭,陈鹤予把几个打包盒收起来,边问一旁咕噜咕噜灌可乐的人:“你什么时候走?”
早上的时候崔栩仟提了一嘴,明天晚上在北京有个商务性质的活动。
进演艺圈后,他还挺忙的,这次的假也是两次无缝剧组之后才休到的,不过后面的工作还算轻松,断断续续有代言活动和综艺录制。
崔栩仟:“推了也可以,我给小岳哥打个电话。”说着,他放下可乐罐,从裤袋摸出手机拨号。
五秒后。“哥?”
陈鹤予将垃圾袋一拧,抬眼皮:“干什么?”
“要不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北京?”
“不去。”陈鹤予垂眸,想也没想的利落拒绝。
“在酒店里,高奢酒店,晚上全亮着灯的,保证不会有暗的地方。”
陈鹤予看了他一眼,气急喉咙一痒,咳了声说,“我没兴趣,你也不用担心我,过两天我就去姜老太太那儿了,人答应给我一份工作,到时候我也会住那里去。”
崔栩仟一愣,“你不住我这里?”
陈鹤予说:“不住,老太太在艺术馆里收拾了间屋子给我,也省的我跑来跑去了,否则晚了天黑了踏不出门,恐怕会回不来。”
仔细一想也有道理,崔栩仟又问:“姜老师的艺术馆就在这条老街上吧,你干嘛还等两天?今天不过去打声招呼?”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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