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挨不着床了，那还有心思顾虑他们，这几天她各个场子不停的跑，捡着各种好建筑材料挑，最后还要严格监工，那些老板们算是眼熟了她了，这女人，眼光蔫毒辣。
不过这个年头伪劣产品还少，舒墨凝还算满意，像国内那种还比较落后的马桶和浴缸，她索性直接上门给设计图定做。
家属大院那几个老是找她的新来的几家女人，次次都碰不到人之后，只能歇了心思开始找别的工作。
就这么，周六很快到了，水水一大早就跟着小林媳妇出现在门口，舒墨凝才想起来玻璃厂这回事，于是一卖完早餐就让曾叔他们先带着东西回去，自己和她们母女一起往供销社过去。
她这么大一个人了，总不能对小孩子食言，何况她也确实需要玻璃厂来做玻璃瓶装酸奶。
不然以后她还想开发各种口味的酸奶，没有密封的瓶子不太现实。
王大毛早早就在这等着了，他穿的很干净，小脸上一下子绽放出笑容:“姨姨们好。”
小林媳妇知道他是水水同学，高兴的直点头，夸他是好孩子。
王大毛就带着三人一直往城郊走，城郊也是有不少住户的，不过明显衣着不如城中心的人那么整洁，头发也都疏于打理。
等到了地方，有不少小孩子在附近石头堆里找溜溜蛋玩，那些是做废了的，大多数不够滚圆，做跳棋肯定是不够格的，给孩子玩却是够了。
“嫂子，这玻璃厂做的也恁寒酸了点吧？”小林媳妇见惯了运输场，没想到还有厂子能开的这么寒酸，大门上的字油漆都快掉完了不说，大门也颤颤巍巍的，风一吹吱呀吱呀的响。
舒墨凝倒有些怀疑这玻璃厂是否还开着，看样子怎么像倒闭了，她走近门卫室跟前看了一眼脏兮兮玻璃后面，发现有个人，于是敲敲玻璃。
那老头睡眼朦胧的抬头，看着她，好一会，揉揉眼睛，打个哈欠，拉开玻璃，声音拉得很长:“啥事啊？姑娘？”
小林媳妇有些无语，吆喝道:“大爷？你们这玻璃厂还开着么？”
“开啊，你们干啥的？找人么？”老头清醒了一点，准备按电话，“找谁？”
舒墨凝笑:“大爷，我们是来找厂子做玻璃瓶的，您看我们能找哪位？”
“玻璃瓶？”那大爷愣了一瞬，摇摇头，“我们厂没有做玻璃瓶的机器，我们只做跳棋……”
水水听了，不高兴，对着他喊:“爷爷，玻璃厂就该做各种玻璃制品，你们这是浪费…浪费……”
“浪费能力。”王大毛补充。
“对，浪费能力！”水水学的有模有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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