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有何事要说?”池锦仿佛没看到他择人而噬的目光,语气平缓。
她笼起宽袖,单薄的身形却如迎风而立的雪松。
骁武将皮笑肉不笑,见裴宫哲已经离开,他言辞也不再客气,“陛下认贼作父,是我天昼不幸!”
他的身边,萧寇晁也没挪动步伐,两个人脸色阴沉,显然是要问罪。
一介臣子,问罪皇帝,岂是可笑能描述的?
“呵。”
池锦声音微哑,她撑着下巴,倚在龙椅旁。
戏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最终盯上了萧寇晁。
“不论是你,还是裴宫哲,于皇家来说,都是外姓。朕倚附谁,都是一样。”
这句话,看似在回答,其实是在说给萧寇晁听。
闻言,萧寇晁心神狠狠一颤。
有心要争皇位,他怎么会不知道,外戚当权的可怕!
丽妃虽然在母家地位不低,可也仅仅是说的上话,真正的决断还要仰仗三位兄长。
而从骁武将的脾性就能略知一二,丽妃母家绝不会是忠臣烈门。
瑞亲王多疑,他已有些混乱,而骁武将却浑然不觉。
他恶劣地啐了一口,嫌恶骂道,“阉人岂能跟本将军相提并论?”
“那将军不如上九千岁府说去。”
池锦微微一笑,脸上狰狞的伤疤也活络起来,好似哄人入地狱的恶鬼。
皇帝疯了?
萧寇晁细细端详她的表情,觉得那神经质的笑意,竟和裴宫哲有几分像。
他不可抑制地想起数日来,萧宛锦的反常,越发笃定,她在重压之下,精神错乱的事。
骁祖将再蛮横也是一介武功父夫,他被池锦一激,就要发怒。
却不想被亲侄子拦住了,萧寇晁朝他摇头,不等叔父答话,朝着池锦一拱手,“是臣等冒犯。”
在他心里,皇帝已经精神失常,若是再逼急了他,说不定要直接退位,把皇位给裴宫哲双手奉上。
真如此,萧姓就完了。
骁武将不知道萧寇晁心里转了千百回,他只认为侄子谨慎有他的道理,忍气吞声狠狠瞪了一眼池锦,双双拂袖离去。
池锦纹丝未动,待两人走去视野,她才缓缓起身,姿态矜贵,哪有一点疯癫?
她遥遥一望,金銮大殿外晴空万里,烈日当头,似要焚尽人间肮脏。
“我是不是没跟裴宫哲约定什么时间见面?”池锦忽然面色古怪地咕哝了一句。
系统空间里的清涟听到关于任务的大事,忙不迭哇哇大叫,“是啊,宿主,你终于想起来了,快点捎个信啊。”
池锦却咧开一口白牙,笑得俏皮,“没事没事,让他多等一会,量他也不敢放狐仙鸽子。”
她大摇大摆地回到寝宫,召见了数日不见的余太医。
白面书生模样的太医,垮着药箱迈入大殿。
余太医正欲跪下行礼,池锦却眼尖地上前一步,拦了下来。
“不必行礼。”余太医为她收集药材,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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