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留着吗?”池锦平复下心情,面不改色地掰正她的脸。
凌明明纤长的眼睫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泪珠,我见犹怜。
她有些复杂地按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迟疑了片刻,摇了摇头。
“我不能……留。”
虽然百乐门的歌女确实会做皮肉生意,但那是暗地里的,凌明明这算丑闻。
她想留也不能留。
池锦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罕见地沉默了一下。
“这次以后,跟贺珏断了。”
她口吻平淡,见凌明明当即就要保证,池锦抬手示意她噤声。
“这些军阀朝不保夕的,怎么可能会把歌女放在心上,我明天会帮你打听可靠的医生,你做好心理准备。”
“好……”凌明明痛苦地合上眼,她紧紧揪住衣服的下摆,对贺珏残留的不舍也在这一刻转换成滔天的怨恨。
池锦看她终于清醒了,心情却没好多少。
她站起身回房间,小七已经熬煮好了今天的药汁。
乌黑酸苦,池锦垂眼,把中药一饮而尽,因为重伤未愈的苍白脸色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缺医少药的年代,她的枪伤好得特别慢,偶尔动作大了还会撕裂开。
“我没事,你回屋。”池锦捏了捏鼻翼,有气无力地把小七打发走。
她把自己团巴起来,蔫蔫地跟系统空间里的清涟交流。
“能不能换个技能?”
清涟苦兮兮地摇头。
“宿主,a级位面很危险,我不建议你把黑化值用在这里。”
“我知道了。”池锦牵起嘴角,略有些虚弱地合上眼。
疼痛让她的意识反而更加清醒,池锦甚至有闲心思考接触线人时的开场白。
原主的记忆里只剩下这个线人的模糊印象,瘦猴似的青年似乎很林婉柔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这两人隶属于同一个地下党,但不清楚地下党的根系在哪里。
也许在北平也可能就在江北地区。
池锦撑起身,拿出纸笔把刚才的想法记录下来,民国时期常用的还是短小精悍的毛笔,她一笔一画,字迹清隽秀美,二三十分钟的功夫,画出一张大概的分析图。
“还不到时候。”
池锦折叠起来,收进抽屉里,不打算现在就交给陆曜山。
陆曜山已经变了,他是军阀,多疑又残忍,对于一个歌女的才华,除了忌惮和猜测,不会有什么欣赏的意思的。
做好这一切,池锦倒头就睡。
中药虽然苦涩,但见效却不算慢,她闷在被子里,难得一睡到天明。
门板被轻轻地叩了几下,小七清脆的童音响起来。
“池小姐,你起床了吗?”
“等我一下。”池锦点了点额头,慵懒倦怠的嗓音透着初醒时的性感,好在此刻没人在房间,不然要被蛊得眼睛发直。
茉莉白的旗袍,搭一件针织的同色系披肩,歌独属于她的风情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歌女是人间富贵花,池锦就是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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